【铁虫】ABO 洛丽塔02

洛丽塔02

Tony知道他的父亲，艾恩的国王，傲慢而固执的Howard Stark并不喜欢Peter。

“那是塞拜德的王子，他们背弃的人质。”他的父亲这样警告他，Tony看着老国王在他母亲的墓碑前放下一束马蹄莲，用嘴唇亲吻冰凉的石碑。

“我的儿子。”他的父亲转过身看他，在Tony记忆中如同梦靥般高大而不可一世的父亲仿佛突然变得矮小起来——Tony质疑自己的记忆，曾经让敌人闻风丧胆的Howard Stark有多少年不曾出征？而又在什么时候，他宛如一个骤然衰老的人，愿意用担忧而不是如铁一般的命令关心起他唯一的子嗣？

“Tony，”他的父亲喊道，带着国王的威严，“你需要一个能够巩固王权的妻族。”

他们并没有争吵，至少没有像Tony年少时那样吵得不可开交，因为那时候他们都知道，他们之间再没有善解人意的Maria Stark来调解他们的关系。那个在Tony记忆中带着温柔的色彩的Omega女性总愿意做那根牵引他们俩的绳子，用带着花香的手臂将他们一同揽进怀抱。

妈妈。那个很久没有在Tony口中出现的词汇在Tony的脑海里不断回响。而现在，Howard希望他能够在贵族中选择出一个足以承担他姓氏的妻子，其背后拥有一个强大而驯服的家族。

那个人会生下他的孩子，会成为一位母亲，而他的孩子会叫那个人妈妈……

“Tony！”

“什么？”Tony的思绪被拉了回来，他和父亲的谈话仿佛还在眼前，而Peter拽着他的领花，几乎想要拉下他的外衣。

“你没有在听我讲话。”他的男孩生气地说道，棕色的发丝像是要融化在灿烂的阳光中。

“我在听。”Tony安抚道，任凭他心爱的男孩敲打他的胸膛，“你不能不学文法课，布鲁斯向我提起过，他说你都没有好好做家庭作业。”

“我有！”Peter脱口而出，但很快他就心虚了起来。他从Tony的双腿上下来，佯装仍在生气一般坐得离Tony远远的。

那一瞬间如同被上帝刻意拉长了，好让Tony看到男孩身上尚未成熟、但也相当惊人的吸引力。他的目光无法从Peter的身上移开，阳光是最昂贵与不可多求的衣裳，它温驯地披在男孩身上，空气中细小的尘埃缓慢地升腾与降落。那一头每天都被侍从打理的头发被细致地挽在后头，它们细微地蜷曲，不免有一些逃脱发绳的束缚从男孩的颈后跳出来，大大方方地支在男孩白皙的脖颈上，随着男孩每一个跳脱的动作颤动。Tony想起男孩对它们的抱怨，他总嚷嚷着他想要像他那样微长的头发，那样好打理，也方便他活动。还有男孩身上真正的衣裳，Tony对此从不吝啬。他拜托望都中手艺最好的裁缝为男孩量体裁衣，用金子换取纺织匠细腻美丽的布匹。但他不敢让男孩知道他大费周章，不仅仅是这一件事情，还有许多，它们不便声张。

现在是那些金子幻化成不可捉摸的美丽的时刻了。Tony几乎屏息凝视着男孩，男孩不停地说着什么，他越说越小声，直到一声不吭。而下一个瞬间，Peter重新撞进了Tony的怀抱。

“我错了，Tony。”男孩委屈巴巴地说道，他不情不愿地发誓，“我愿意接下来好好学文法。所以Tony，你别生我的气。”

“我没有生你的气。”Tony说道，他想要伸出手将男孩颈后的碎发往上梳理，但他停住了伸出的手。他会触碰到男孩私密的性腺。在这之前他没有意识到过这个。他是个Omega，他的男孩是一个Omega，Tony想，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。

“那你为什么不理我？”男孩侧过了头，将毛茸茸的脑袋挨到了Tony的手心。

“我只是……突然发现你长大了。”Tony说，他揉了揉男孩的脑袋，将手放在男孩的后腰上，避免Peter后仰摔跤。

“我才十三岁。”Peter不高兴地说道，“我还小。”他几乎是大声嚷嚷了，理直气壮地申明小孩的特权。

“好吧，好吧，你还小。”Tony想要叹息，但他笑了起来。男孩捧住他的脸亲吻了一下他的嘴唇。

“我就是还小。”Peter认真地说道。

之前他们也有过这样的亲吻，男孩喜欢这样的接触，Tony也一样。但现在有什么不一样了，像是悄悄苏醒的春天的潮水，冲垮了毫无防备的堤坝。Tony因为这个吻目瞪口呆。他低头看着在他怀里对他满怀信任与爱意的男孩，看他毫无知觉地摆出一副迷人得发光的样子。

那时Tony还不知道，男孩理直气壮的模样，那撒娇的体态，还有他自己不知收敛地对男孩泼洒的宠爱，都将成为一根尖锐的毒刺刺进他的心脏。

而这时，他只是不由自主地将男孩紧紧地抱住，对他说：“请永远不要离开我，Peter。”

“你怎么啦，Tony，你都在说什么话？”他的男孩也抱住了他，疑惑不解地说道，“我当然不会离开你。”